,柳沐倾又抹了抹眼角。
陈氏也知此事若继续计较下去,只会对自己愈发不利,立即避重就轻地道:“卖铺子之事确实不怪沐倾,但她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将卖铺子的银子给私吞了!”
柳沐倾闻言,并未急着为自己辩解,而是满心愧疚地低下了头:“母亲既一口咬定卖铺子的银两是被妾身私吞了,妾身心中纵然有万分委屈,也只得咬牙担下这恶名了。”
说着,她还不忘委屈隐忍地往林霄渝那里看了一眼。
林霄渝心头登时一个激灵,心中已然明白赔给那姑娘的两万两银子是从何而来了。
陈氏见状眸中闪过一道暗芒,猛地一拍桌子,趾高气扬地呵斥道:“柳沐倾,我问你话呢!你看世子作甚?自个犯了错,难不成还要将世子拉出来替你顶罪?”
如今霄渝正被柳沐倾迷得神志不清,说不准真会站出来为这小贱人顶罪,她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!
林霄渝面露难色,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。
柳沐倾愿他担下罪责,他自是感动不已,又十分不忍。
再者,身为堂堂男儿,岂能叫一个妇人为自己担责?
如此岂不窝囊?
可若叫父亲知晓了那件事,怕是要狠狠责罚于他。
柳沐倾收回视线,模样十分落寞:“母亲,此事的确是儿媳的错,儿媳愿意领罚。”
依柳沐倾对林霄渝的拿点子了解,他应当会站出来将此事揽到自个身上去。
倒不是觉得他如何在意自己,而是他身为男子的自尊太过旺盛,不可能允许自己缩在女子身后。
不过柳沐倾也未将胜负全都压在林霄渝这个渣男身上,若是他当真毫无担当,她还留有后手。
陈氏时刻注意着林霄渝的动静,见他并未开口,这才微微放下心来,心头不禁浮起几分得意来:“你既已亲口承认此事是你的过错,那便莫要怪我严惩于你了!”
柳沐倾只是低着头,不肯再说话。
“来人,上家……”法!
陈氏的最后一个字尚未吐出,却见林霄渝蹭地一下站了起来。
他一撩衣摆,直接跪了下来:“母亲,这一切都是儿子的错,与沐倾无关,您要罚便罚儿子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