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会那般亮了。
明明身处局中,却能做个搅乱风云的旁观者,这感觉确实不错。
眼瞅着闹得差不多了,顾廷墨似笑非笑地道:“刘公公若是老眼昏花,看不清字儿,本王可以代劳。”
刘公公看了看承瑄王,又瞧了瞧宸德帝,左右为难。
宸德帝面色阴沉得厉害,他堂堂一国之君,竟也有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。
奏折已然念了一半,若是不接着念,只怕他这个做父皇的便要坐实偏袒老四的名头了。
可若是继续念下去,此事他又该如何处置,才能保全老四?
见宸德帝仍无反应,顾廷墨又阴阳怪气地添了一把火:“若父皇执意不肯查清此事,儿臣也是可以理解的,毕竟老四乃是宣贵妃所出,更得父皇宠爱也是应当的。”
宸德帝沉默半响,最终沉声道:“刘公公,你且继续念下去。”
听闻此话,顾廷墨满意地勾起唇角,看向身旁脸色难看的顾景书:“四弟,咱们可是亲兄弟,我又是你兄长,你定然不会害我的吧?”
闻言,顾景书的面色绷得更紧了,嘴唇紧抿,不发一言。
顾廷墨直接笑出了声:“四弟如今怎么不说是我误会了你?”
顾景书攥紧了拳头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
刘公公颤颤巍巍地拿着折子,似是年纪大了,声音也微微发抖:“管事李四已畏罪自杀,大理寺从李四屋内寻得那二百两银子,及……一封按了晋幽王私印的密函,如今人证物证俱全,恳请陛下圣裁。”
顾景书悬着的心终是死了,宸德帝如今是想护也护不住他了。
顾廷墨故作百感交集地长叹一声:“四弟啊四弟,你我二人可是亲兄弟,三哥不知哪里得罪了四弟,四弟竟不惜残害一个无辜生命,也要置为兄于死地!”
顾景书冷汗岑岑,虽那证物尚未查验,但对方既然做了这局,便不可能不思虑周全。
果然,等那盒子打开,里面赫然是一封印着自己私印的密函。
若是旁的物证,他还能说是下属蒙骗所为,但那私印,乃是他贴身保管之物,他想要推脱责任都寻不到能顶罪的人。
“你身为弟弟,做了错事便该担着,还不快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