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想到林业的事,还是沐倾告诉他的,可今日,他竟轻信了祖母的挑拨,说了那么多羞辱沐倾的话,林霄渝心中便更难受了。
沐倾是这侯府中唯一真诚待他之人,可他都做了些什么?
他心中懊恼万分,只想着待柳沐倾回府,定要当面向她赔罪,求得她的原谅。
林霄渝深吸一口气,再转头看向老夫人时,神色间又多了几分委屈与怨恨:“祖母怎么不说话了?祖母为何不反驳孙儿?祖母这是承认了自己偏心?”
老夫人又气又急,原本她想着能瞒着林霄渝最好,也能省去许多麻烦。
可如今,即便她想瞒,怕也是瞒不住了!
林霄渝苦笑一声:“原来祖母都知道,只是祖母一直替那私生子瞒着,只瞒着他的身份不说,祖母竟也一心帮着那私生子,想让他早日回到侯府!”
老夫人虽心中对林霄渝有诸多不满,但这毕竟也是她的孙儿,且又是名正言顺的侯府世子,她自然不想与之彻底撕破脸。
故而虽心中气恼,但老夫人到底还是强压下了心头怒火,微微缓和了神色道:“祖母并非有意瞒你,只是若你知晓了此事,定会受其所扰,祖母也是不想你为此分了心。
不过既然你已经知晓此事,祖母也就不藏着掖着了,祖母将所知晓的一切尽数告知你便是。”
林霄渝又是一声冷哼:“如今孙儿都已经查出来了,祖母再说这些话,是否有些为时过晚了?”
老夫人装出一副关切的神情:“祖母知你心中有怨,此事你父亲虽有不妥之处,但他身为男子,又是侯爷,多几个妾室也无可厚非。
你父亲正是顾念着你,才未将那外室子接回府来,霄渝,你当理解你父亲的良苦用心。”
经历这许多事,林霄渝早已不似之前那般好糊弄了。
他深知自己的祖母、父亲已然不是自己记忆中关心疼爱自己的长辈,更不会真的设身处地为他思虑。
他冷哼一声,语气十分讽刺:“父亲在外头养了外室,还生下一对儿女,竟还要我感激父亲的恩情?”
但他也知晓自己的愤怒于祖母而言,大抵带不来丝毫影响,林霄渝索性直截了当地问道:“祖母,孙儿只问您一句,您当真要将若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