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与哪些人打过什么交道。
如今冒出来这么一位俊俏的公子要免了柳沐倾的银子,这让林霄渝如何不多想?
沈亦安看了一眼柳沐倾,又将目光落在林霄渝身上,面上露出个端方的笑:“在下是‘美人妆’的东家,这位夫人曾有恩于在下,故而今日这些胭脂,便当是在下答谢夫人的。”
林霄渝却听得愈发狐疑,转头不悦地看向柳沐倾:“他说的可是真的?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柳沐倾面色略有古怪,目光躲闪地小声道:“世子莫要再说了,咱们还是先回府吧。”
可柳沐倾越是如此,林霄渝便越是怀疑,越是怒火中烧,就连语气都加重了几分:“柳沐倾,你且将此事同本世子说清楚!”
柳沐倾搅了搅帕子,模样十分为难:“世子当真要听?”
“你快说!”林霄渝冷着脸催促。
“其实这件事世子也是知晓的,”柳沐倾重重叹了口气,终于如实相告,“这位沈公子不仅是‘美人妆’的东家,也是春山酒楼的东家。
当初母亲遣人去春山酒楼闹事,妾身恰好在场,便帮酒楼去京兆府报了官。故而此事并非妾身于沈公子有恩,而是妾身帮母亲收拾了烂摊子而已。”
此话一出,林霄渝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精彩。
春山酒楼之事,他是知晓的。
也正因此,在得知这男子竟是春山酒楼的东家后,他才愈发觉得难堪。
虽那件事不是自己做的,却是母亲所为,他这个做儿子的又岂能置身事外?
林霄渝的面色忽青忽白,一时间再说不出话来。
柳沐倾暗暗给沈亦安递了个“合作愉快”的眼神,沈亦安心头一片柔软,面上更是不自觉露出几分宠溺。
随即,柳沐倾又十分善解人意地对林霄渝道:“世子,既然你拿不出银子,妾身便当世子昨日什么都没说便是,咱们还是快些回府吧。”
说着,又歉意地看向伙计:“实在抱歉,我夫君实在出不起这么些银子,烦请将这些东西放回去吧。”
林霄渝一听,也顾不上羞愤了,直接怒斥一声:“不必!我堂堂武安侯世子,怎会付不起银子?不过是方才出来得着急了些,没带太多银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