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唇虚心请教道:“祖母,您连身边的下人都约束不了,不知凭何敢许下这样的承诺?
您又打算如何践行承诺?莫不是但凡孙媳出了任何事,便都是祖母您治府无方之过,一应由您担责?”
一番话,直问得老夫人面沉如水。
她不过是随口一说,这小蹄子不仅信了,竟还当众问了出来,这不是故意叫她难堪?
见老夫人沉着脸不说话,柳沐倾又接着道:“再者,若日后孙媳遇到任何难处,或是遭了任何算计,您又打算如何补偿孙媳?”
老夫人原本是想着今日定要将过继之事定下来,柳沐倾同意与否都不打紧,如此也叫她好好尝尝身为妻子,却不得不委曲求全,抚养夫君与妾室所生子嗣的苦楚。
若是抚养孩子时,真出了什么岔子,那便再好不过。
一个虐待、毒害侯府子嗣的罪名压在头上,看她还如何嚣张。
然而事情说着说着,竟反而绕到了自己的身上,这叫老夫人如何不气?
老夫人压着火气搪塞道:“我是在同你说过继之事,你莫要说些叫人听不懂的闲话。”
柳沐倾眨眨眼睛:“所以祖母的意思是,这孩子若在悦兰苑出了任何问题,责任都由您来担着?”
“你!”老夫人简直要被这小贱人活活气死了,“这孩子过继到你名下,自然全权由你负责,与我又何干?”
“祖母前一刻还说要护着孙媳,如今又将什么都推到孙媳身上,当真是叫人寒心,”柳沐倾抚了抚衣袖,仿佛十分受伤地道,
“既然祖母不肯护着孙媳,那孙媳自然不敢要这孩子,否则若真出了什么事,还得怪在孙媳身上。”
“你简直胡搅蛮缠!”老夫人忍无可忍,厉喝出声,“这是你夫君的孩子,理应由你来抚养!”
柳沐倾立刻学以致用道:“这可是祖母您的亲曾孙,您若是真这般喜爱看重他,理应带在身边亲自教养。”
“你!你!”老夫人抚着胸口,气得都要坐不稳了。
柳沐倾却是直接站起身来:“祖母既然如此看重楚姨娘的孩子,他的事理应全权交由祖母做主,孙媳定不会越过您插手分毫。
楚姨娘,你还不快来谢过祖母?祖母这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