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好处,顿时又壮了壮胆,梗着脖子道:“你少在这里放屁!这小蹄子不过是个从外地来的流民,又岂会与京兆府扯上关系?”
他往地上啐了一口,恶狠狠地道:“弟兄们,今日谁将这小蹄子抓回去,老子便赏他五两银子!若是谁敢拦着,打死勿论!”
一听有银子拿,原本已经怂了的几人立刻又重振旗鼓,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两人。
凝儿也未料到这些人竟如此猖狂,光天化日之下便想强行掳走自己,若她没有猜错,这几人定是醉春楼派来的。
思及此处,凝儿心下暗恨,又难免担忧。
“这位公子,此事与你无关,你莫要牵扯进来。”她小声对柳沐倾道。
她自己处境凶险,万不可再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。
柳沐倾淡淡一笑:“你不必担心我。”
她既然选择主动站出来,自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。
去请丁成勇的人已经在路上,只需多拖延些时间,凝儿便可得救。
纵然拖不了那么久,她也有法子让小青她们将这几人放倒。
一口咬下去,立竿见影。
但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,柳沐倾正想再说些什么,继续拖延时间,却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嗤。
“本王倒要瞧瞧,是哪个不长眼的,竟敢当着本王的面强抢民女。”顾廷墨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戏谑,姿态间更显漫不经心。
可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,却叫刘麻子几人瞬间浑身一哆嗦,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,面上尽是惶恐:“王……草民见过承瑄王!”
顾廷墨停在柳沐倾身侧,看向刘麻子几人的眼神仿佛是在看死人一般:“方才是何人在本王耳边叫嚣来着?说什么‘若谁敢拦着,打死勿论’?”
柳沐倾默默瞥了这人一眼,这位承瑄王还真是爱助人为乐,碰上他,自己都没有发挥的空间了。
刘麻子吓得大气也不敢出:“草民不敢……草民只是……”
只是话还未说完,便觉脖子一凉,紧接着,整个人便大睁着眼睛,直愣愣倒了下去。
顾廷墨用帕子轻轻擦拭手中沾了血的折扇,嫌弃道:“本王的速度还是慢了些,竟又沾了脏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