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我方才身子不适,想找府医瞧瞧。”
紫竹虽低着头,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在打量着陆晨儿:“既如此,姨娘可直接遣人来请府医前去诊治,又何须亲自前来?这事若是被王爷知晓了,只怕又要怪下人们照顾不周了。”
陆晨儿暗暗撇嘴,这人嘴上说是下人照顾不周,实则不过是想告诫自己初入王府,莫要在府中乱走。
一个贱婢,竟然也敢对主子的事儿指手画脚,还真是无法无天了!
但面上陆晨儿到底还是忍住了火气,只是语气不甚好地道:“多谢紫竹姑娘提醒,我这便去书房寻王爷。”
紫竹没有说话,只跟在陆晨儿身后,直到她走进书房,才退到了暗处。
没一会功夫,书房里便传来一阵叫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动静。
这一夜,陆晨儿始终待在顾景书的书房中,不曾离开。
这一夜,书房先后叫了三次水。
王府的其他妾室先是得知王爷亲自抱着一个妇人回了府,后又听到这个消息,一个个嫉妒得红了眼,却又毫无办法。
这一夜,柳清嫣依旧昏迷不醒,快天亮时,又因为伤口感染,发起了高烧。
服侍的下人先是去请了府医,后将此事告知了顾景书。
顾景书这才从温柔乡中爬了出来,穿戴好后,立刻去了柳清嫣暂居的院子。
看着顾景书决然离去的背影,陆晨儿恨得捶了捶床榻,心中对素未谋面的柳清嫣更嫉恨了几分。
好在府医医术了得,忙活了好一阵后,柳清嫣的情况才算是稳定下来。
顾景书也得以抽身去忙旁的事务。
倒是柳沐倾,兴许是因为前一日遇到了原主的亲姐姐,她这一夜睡得格外安稳。
第二日一大早,柳沐倾醒来的时候,便听到雀二传来消息。
说昨个夜晚,粮草先锋队顺利将粮草运到边关,那些饿了许久的将士们也终于吃上了一顿饱饭。
柳沐倾伸了个懒腰,这一刻,她只觉神清气爽,精神劲十足。
只是,她这早膳都还没吃完,就听到杏暖在外头喊了一嗓子:“少夫人,寿安堂的徐妈妈来了。”
柳沐倾喝了一口白粥:“让她进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