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没想到柳沐倾会当众拆穿她的心思,一时之间,她只觉脸上有些挂不住:“我并非此意,只是这真真假假的确不好分辩。”
凌薇薇脸上的眼泪早已擦干,如今又恢复了方才那副看似无害,实则满心算计的模样:“是真是假,找人前来验一验不就知道了?
姑母,府里不是请了一副画师为祖母作画吗?不如请来他瞧一瞧,定能辩出个是非黑白。”
转而,凌薇薇又转身看向柳沐倾:“世子夫人,若你笃定这幅画是真迹,想来也不会阻止旁人验画吧?”
柳沐倾微微一笑:“我自不会阻止旁人验画,只不过若是直接叫那画师前来验画,倒是少了许多趣味,不若我与凌小姐打个赌如何?”
凌薇薇抿了抿唇角,语气颇为鄙夷地道:“我本不欲涉猎此等……之事,但毕竟是我有错在先,若世子夫人执意如此,我也只能听命了。”
柳沐倾轻嗤一声:“凌小姐是觉着设下赌局,乃是不雅之事?
可我初次受邀参与赌局,乃是当初在狩猎场时,昌平王妃的亲妹妹、姜家三小姐所提,故而凌小姐是觉着姜三小姐此举登不得台面?”
此话一出,凌薇薇的神色顿时一变。
她确实是想借此羞辱柳沐倾,可谁能想到这贱人竟会将矛头扯到姜三小姐身上?
这叫她如何应答?
她若矢口否认,岂不是自扇嘴巴?
可她若咬牙坚持,岂不又要得罪姜家,甚至是昌平王府?
一时间,凌薇薇进退两难,只能怨毒地看向柳沐倾。
柳沐倾故作乖巧地道:“既然凌小姐觉得姜三小姐所为粗鄙不堪,那我自不会再学她,此事作罢便是。”
这下是真逼得凌薇薇连沉默都不能了,她暗自咬着牙,强撑着笑意道:“怎会?此事颇具闲情雅致,又岂会是粗鄙不堪?”
柳沐倾故意确认般又问:“凌小姐真不是在勉强自己?”
凌薇薇都快撑不住笑了,却还得点头:“自然不是。”
柳沐倾这才点了点头:“既然凌小姐想小赌一下,我便只好奉陪了。”
凌薇薇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,却偏还无法反驳,只是顺着柳沐倾的话询问:“世子夫人想怎么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