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缘由,且能为娘娘排忧解难,不知娘娘可愿相信妾身所言?”
贤妃心中愈发诧异,但紧皱的眉头却随之舒展了些:“世子夫人乃是本宫的恩人,本宫自是信你的。只是,世子夫人如何能得知这后宫之事?”
柳沐倾自然不能据实相告,但又实在想不出能糊弄过去的由头,只得含糊地道:“有些事恕妾身不便相告。
但妾身可以向娘娘保证,妾身绝无半分害娘娘之心,还请娘娘相信妾身。”
贤妃久居深宫,自是不可能轻信任何人,即便柳沐倾救过小九一命,于自己有大恩,她也做不到毫无芥蒂地全然信任对方。
故而,贤妃沉默了。
柳沐倾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,更未觉得不悦,反倒多了几分安心。
若贤妃真是那等会轻信旁人的单纯性子,她反倒不放心同这人联手了。
“娘娘不必急着做决定,且听臣妾将话说完,倘若到时娘娘仍有所顾及,便只当妾身不曾说过这番话。”
贤妃这才抬眸看向柳沐倾:“世子夫人但说无妨。”
柳沐倾便直截了当地道:“娘娘之所以久未有孕,乃是华清宫那位差人日日在娘娘的膳食里下药。
这药并无毒性,故而纵是御医,也难查出端倪。只是若这药与娘娘宫中日日燃的凝神香作用在一处,便成了一味可致女子体寒之药。
若偶尔为之,倒也不妨,但这般积年累月,积少成多,娘娘的体质怕是已经很难再有身孕了。”
贤妃面上一寒,指尖紧紧掐着手中的帕子:“本宫平日里向来谨慎,一应吃食皆是出自小厨房,本以为这般便可万无一失,不曾想竟还是没逃过她的算计!”
柳沐倾叹息一声:“并非是娘娘不够谨慎,而是千防万防,家贼难防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贤妃眸光微闪,心中已经一一掠过闲云居的一众下人。
能染指她的吃食,沾染宫中熏香,又不被她怀疑的,整个闲云居也不过那么几个人。
“是娘娘身边贴身服侍的竹锦。”柳沐倾一语点出对方身份。
贤妃眉心狠狠一跳:“竟是她!”
竹锦乃是多年前,她从浣衣局调到跟前服侍的宫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