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城的女儿,如今非但没有随父入狱,反而在外面耀武扬威,欺压无辜之人。
我姐姐如今已与徐志远和离,从那魔窟里逃了出来,可即便如此,连梦可仍旧不肯放过我姐姐。
我与姐姐自幼一起长大,看着姐姐被欺负,我又如何能坐视不理?
可妾身只是一介妇人,想要与连家对抗又岂是易事?故而,妾身斗胆恳请王爷出手相助。”
顾廷墨听得仔细,可静默片刻后,他却只低语般问了一句:“既然世子夫人能帮家中姊妹逃出魔窟,却为何不让自己也从那魔窟里逃出来?”
柳沐倾心下一滞,顾廷墨堂堂一个王爷,怎也关心起这些深宅之事了?
惊讶之余,只能装作没听清的模样反问了一句:“王爷方才说什么?”
顾廷墨对上柳沐倾略显迷茫的眸子,自嘲般轻笑一声:“无甚。”
随即说回正题:“本王知晓世子夫人的心情,只是此事牵扯甚广,须得徐徐图之。
不过世子夫人不必太过担忧,此事虽错综复杂,但假以时日,本王必定会给世子夫人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
柳沐倾眼眸微亮:“如此,王爷是答应出手相助了?”
顾廷墨端起杯盏抿了一口:“世子夫人与本王不是早就在同一条船上了吗?世子夫人的事,本王又如何能坐视不理?”
柳沐倾感激地看着顾廷墨:“妾身谢过王爷。”
顿了顿,又道:“另有一事,妾身思来想去,还是应当说与王爷。”
顾廷墨放下杯盏,神色肃然了些:“世子夫人但说无妨。”
柳沐倾夹了块肉放在嘴里,片刻后,才重新开口:“近来林舟与晋幽王走动颇为紧密,只怕他们又要有所动作。”
消息是雀二传来的,说是林舟这些天几乎每日都要去一趟晋幽王府,这等行为的确诡异,想必他们又在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。
顾廷墨微微一笑:“多谢世子夫人提醒,本王知晓了。”
与此同时,身在一楼的沈亦安看似十分专注,实则一颗心早已跑到了二楼。
手中虽握着春山酒楼上月的账目,沈亦安却什么都看不进去,他只知柳沐倾与承瑄王已单独相处良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