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闹成这样,大房的儿子、儿媳、还有那明年要出嫁的闺女都从屋里出来了。
这些人出来,不为别的,皆是为阻拦铁牛爷爷重新分家。
“爷爷,你不能这样做,我才是你的长孙,铁牛就是个傻子,他照顾不好你和奶奶。”
“是啊,爷爷,我这才刚生了孩子,你们当太爷爷太奶奶的,怎么不想着点重孙子。”
“奶奶,你们这样做,我明年的嫁妆咋办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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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房的几个晚辈着急不已,一个接一个开口,各有各的思量,总之都是为了自己。
也是好笑,欺负别人时,个个稳如泰山,轮到自己时,便面目狰狞不依不饶。
铁牛爷爷奶奶默默听着大房几人的抱怨,心底最后那点不忍心,很快消失殆尽。
若是方才他们父母逼迫铁牛一家时,这几人能站出来说说公道话,他说什么也会给几个孩子留下些东西。
现在看来,还是算了吧。
他们老两口老了,不敢跟算计太过分的人过日子。
最终,在铁牛爷爷的强硬要求下,孙家重新分了家,铁牛爷爷奶奶收拾好东西跟铁牛一家回到从前的老房子。
老两口还是心软,想着大房人多,又有小孩子,这房子铁牛爷爷没打算动。
田地也多给了两成,算对得起大房一家子了。
他心里算过,大房有房子有地,家里男人勤快些去找活干,女人多养些鸡鸭,日子也不难过。
做父母的就是这样,嘴上说得狠,实际上不会不给孩子留余地。
又是一个逢集日,郁知秋照例请了李秀娥和王氏去给她帮忙。
去之前她跟两人说好,帮半天忙,一人十文钱。
每到逢集就需要两人去,一直到腊月,若是腊月忙,要两人多做些事情,就给她们加工钱。
王氏和李秀娥知道郁知秋是想帮她们,感动得热泪盈眶。
“二毛娘,你对我真是太好了,别的我做不到,但以后只要村里有热闹,我一定通知到位,确保你能第一时间看到热闹。”王氏哽咽着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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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知秋心想,倒也不必,她并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