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教识字算账?不教其他?”何秀才重复了一遍。
他心中有些好奇是谁这般通透,只求孩子识字算账,不妄图功名富贵。
要知道大多数人送孩子念书都盼着孩子能学有所成,考个功名光宗耀祖。
殊不知功名岂是那么容易考的,说是万人过独木桥也不为过。
在他看来,家资不丰或是天资不够的人,走这条路难有结果,不如学点手艺实际。
方氏把方秀才的东西收到角落里:“今天那妇人是这样说的,她说她家不过乡下人家,家中孩子资质普通,只求孩子能识字算账不被人蒙骗足矣。”
“说起来那妇人的摊子你应该知道,过年那阵卖麻花的就是她家,是个心里有章程的,没说出让你教个状元出来的傻话。”
方氏却不是胡言,何秀才早年做先生时,好些人来家中送礼,求着他多教教孩子,说家中孩子聪明过人,是状元之才。
何秀才每每听到这样的话,都觉头如斗大,他自己尚且只是个秀才,能教出个屁的状元。
老妻说是卖麻花的人家,何秀才笑了:“是姓刘的两个小子家呀,行了,那两个孩子是好孩子,我同意了。”
“怎么?你认识那妇人的孩子?”方氏眼神不善,这老头啥时候认识的,她咋不知道?
何秀才背对着方氏,没看见她的眼神,解释道:“从去年开始那两孩子就让我帮忙写契书,我跟他们还算相熟。”
方氏微眯着眼:“跟两个孩子熟,跟孩子他娘是不是更熟?”
何秀才被方氏的眼神吓得一个激灵,变了脸色道:“你胡说什么?我只见过那两孩子,并未见过他们母亲。”
“我都五十多了,你别想着有的没得,整天疑神疑鬼的你也不嫌累得慌,寡妇门前是非多,回头坏了别人名声,当心别人找你拼命。”
方氏白他一眼:“我这是在提醒你,你也知道寡妇艰难,跟人保持点距离,别叫人有说嘴的机会,当初那荷香……”
何秀才一听这名字就心累,荷香本是他朋友的相好,他朋友为了跟荷香见面总拿他当幌子,他跟朋友争论时,被妻子听见误会了。
为着这事,两人之间赌了好几个月气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