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看热闹的人越聊越开心,大伙转移目标,不再议论孙氏,而是对着赵大树指指点点,似乎在讨论他到底是不是被孙氏强的。
赵大树自尊心强,哪受得了这样的情形,这跟把他扒光了让人围观一样。
听着身后的议论声,感受到刺人的目光,赵大树气血上涌,眼皮一翻,人就这样晕了过去。
吴氏一看赵大树晕了,跟天塌了似的,嗷嗷哭起来,一声声儿呐,心肝呐叫得周围人起鸡皮疙瘩。
赵老婆子更绝,干脆把事情都扣到赵赖子一家身上,尖声叫道:“杀人了,赵赖子杀人了,赵赖子把我家大树打死了!”
赵老婆子声冲云天,一嗓子嚎出来,震得人耳朵疼。
原本蹲在厨房门口脸色灰白的赵赖子,听着耳边一声声刺耳的喊声,闷死不吭起身走进厨房,一手拿着一把菜刀,一手拎着一桶冷水走出来。
瞧见赵赖子手里拿着刀,人群骚动起来,一旁当木头的刘万良猛地站起来:“赖子,你别干傻事!快把刀给我!”
刘万良心肝抖了抖,村里人骂一场打一架不算啥,闹出人命来可不得了。
赵赖子没理会刘万良,他一改平时嬉皮笑脸的模样,神色漠然地走到赵大树跟前,赵老婆子哭着哭着看见一把刀,吓得声音都劈了叉。
在赵老婆子惊恐的眼神中,赵赖子把手中的冷水朝赵大树泼去。
赵赖子提来的水是他家厨房的脏水桶,大热的天水臭得熏人,赵大树醒过来直犯恶心,不停干呕,看热闹的村民嫌弃得捂着鼻子。
“赵赖子,你个杀千刀的,大树她是你堂弟,你怎么能这么对他。”吴氏尖叫着跑去帮赵大树擦脸上的脏水。
赵赖子冷静地吓人,他也不去看别人,只盯着赵老婆子问她:“你现在看看赵大树像死了的样子吗?”
赵老婆子瞧着他手里的刀,一个字也不敢说,一个劲儿地摇头。
她哪敢说啊,赵赖子这混蛋手里拿着刀呢,万一他急红了眼,拿刀砍人可咋办?
天爷哟,村里这些后生气性咋这么大,她就是哭喊几句,就敢拿刀出来,老实人被人欺,她们家人就是太讲道理,到哪里都吃亏。
赵老婆子不再乱喊,赵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