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想要多说的时候,温延珵的眼皮耷拉下来,他靠在背后的墙面,睡着了。
余音没有去打断他,看得出来,他真的很累。
【宝,阿姨进手术室了吗?】
【我回京市了,但我可能要晚上过去了,手里还有工作没做完。】
【我这两天都没睡几个小时,早上五点就起来去赶飞机了,累死我了。】
唐若喃之前和她说要今天下午回来,唐若喃也是周六出差的,温延珵应该是累了,就这样能闭眼睡着。
她将手机调整成了静音。
【已经在手术了,你好好工作,别担心我。】
余音侧头再去看温延珵的时候,他的脑袋往她这边侧了过来,余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托住了他的脑袋。
但就这样托着,她的手吃不消,余音将自己的身体挪了挪,和他做得近了一些,她才松开了手,让他的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。
他人高马大的,压迫感一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,她侧侧头,脖颈的肌肤被他的头发扎到,有点痒痒的。
她没有再去打扰他。
温延珵的睡意不深,大概二十分左右,他就醒了过来,等睁开眼的时候,看到自己是靠在余音的肩膀上,他闭了闭眼。
“睡醒了就起来。”余音看到他醒来了,又闭眼。
这还真把她当成枕头了。
温延珵清了清嗓子,挺直了腰坐着,瞬间转化成端庄规矩的小学生。
话题也没有接下去说。
他站了起来,也没说什么,就转身往外走了。
余音心里腹诽:还真把她当了枕头用完就走了。
但十来分钟后,温延珵从走廊的尽头走了过来,手里拿着热咖啡递过去给她,余音接过了咖啡。
手术室外的走廊格外安安静静的,他单手拿着咖啡杯往嘴里灌了灌咖啡。
说起来,他们已经六年没有见了,确实不是很熟,刻意的疏离是正常的反应,现在是这段婚姻关系捆绑住了。
“温延珵,病房还有周教授的事情,是你的朋友安排的吧,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他,改天让他来家里吃饭吧。”余音想到了“阿景”的事情,便对他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