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纹,还有她手中那盏污糟苦涩的药汤。
她并不想入这炼狱,更觉着眼前这位世子委实靠不住,在她腹中这碗乘气汤起效前,须得想法子离开此处。
“世子,想快些出去么?”她瞥了瞥角落里的铜滴漏,问道。
那人忙不迭点头:“自然。这整天和疯子们同吃同住的鬼日子,半天都过不下去了。”
柳令月歪头觑他一眼,扬了腕子解下髻间危危簪着的金钗,一把揉乱松散的乌发,缓缓脱了身上冬褙子,将上襦领口松了又松,直露出一抹雪肤,又掐出些斑驳的红印子来。
随后,她莞尔,柔声道:“世子,多有得罪。”
“哎,使不得,使不得,这又是整的哪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