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这人在姑娘汤饮里下了毒,连带着把偷喝的她也放倒了,才寻着机会将姑娘送进疯病院的,这会子又在乱嚼,不知揣的什么坏心思?
姑娘怎么还不抽她?
“啪!”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余氏脸上。
“谁说的?养济堂的药婆,还是寺中的僧尼?把名报上来。”
“世子?”余氏捂着脸,仓惶道,“您怎的来了?”
不是怎的来了,是怎的又来了。
柳令月瞧见他缩颈掩口,笠帽兜满了雪花,来不及细思,只赶紧递了盅热酒。
时旬一饮而尽,朝小娘子挑了挑眉,才又道:“我不来,怎晓得你欺负我家阿月?若是方才的话传出半句,你的舌头,还有你一双儿女的,都别想要了。”
余氏垂头,连连称是:“我也是关心她一时失了言语,”说着唤两个丫鬟揭了手中琢盘上的红绸,“您瞧,我此番来是给她送嫁衣头面的。”
“这事你还好意思提,拿的什么破烂糊弄人?”时旬皱着他横冷的眉,一把掀翻了琢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