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令月顿了顿,道:“世子,此事恐怕不妥。你今日已帮了我很大的忙,还寻回了我阿爹阿娘的遗像,我已是万分感激。
若真将他们迎回云宅,恐又要给婆母和你添麻烦了,我还是另寻了地方供奉吧。”
时旬一把夺过她手中攥了许久的碎银子,道:“拿人钱财,替人消灾,我娘找事有我顶着,你怕什么,左右我也不是头一回挨打了。”
马车又停在云宅外头了,马儿咴咴叫着,似不耐烦地催促着车上人。
“愣着作何?快下车,晚点就看不到你叔父叔母那衰样了。”
时旬脸上无尽的自得与张扬。
柳令月被他逗得忍俊不禁,果真,还是这么不靠谱呢。
“哎,对了,就得这么笑,谁家写真模子整日苦兮兮的呢?”
写真模子……
柳令月笑意有些僵住,暗暗思考起这新称谓。
原来他待自个这般不同,只是喜欢她这张脸,想多画几张好看的画呐……
也罢,这样也很好了,总比只图钱的关系来得更加牢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