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。不过,他已暗中接近了崔琮,多观察些日子,定能摸出些头绪。”
我的人?他果真还如此记挂长公主。
长公主若不念及旧情,又怎会帮他到这般地步?
看来,她得快些拿回香坊,快些远离他们这些贵人的纠葛了。
这样想着,柳令月合了手中锦盒,微微一屈身,朝时旬道:“多谢世子,与……她,如此上心。我一时便要去通宝街同乡绅商洽养济堂筹款一事,就不多奉陪了。”
说罢,扭头便走了。
时旬咽下最后一口滴酥鲍螺,还是觉着,这小娘子今日言行俱是古怪。
这盒梅花脑,可是他花了重金托梁宣从魏明昭那疯婆子手里买来的。
他晓得以魏明昭的秉性,决计会坐地起价,因而为了这香,将手中私房钱尽数贴赔上了。
怎的这小娘子就笑了一下?
还有,梁宣一边忙着春闱,一边替他监视那臭举子,是何等无量功德。
怎的这小娘子都不愿多说几句,多留片刻?今日的画儿,可还没画呢。
“得,又白花钱,这世间女子,可比青铜钟鼎上的金文还难懂……”
……
这头柳令月回了房,并未急着出门,换上了素雅的揉蓝窄袖衫,配一条净色杏黄褶裙,又抬手拆卸下满头钗环,命香瑛用棉布替她梳个简易的包髻。
“姑娘,今日要见的诸位乡绅富贾,可都是秀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,您这身,会不会太素了点?”
“今日的场合,不宜打扮得过于隆重。”
闻言,香瑛伸手在妆奁匣子里取了只玉珊瑚簪,“这是姑爷前几日送来的,样式质朴,但雕工却是一等一的精细,奴婢给您簪上。”
柳令月偏头瞧了一眼,确是精美,秀州城里的匠人可没这般巧手,怕还是京城“那些”小娘子之中时兴的玩意儿罢。
“不了,如此这般便足够了。”柳令月凛声拒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