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接话的金员外,单在通宝街便有两家珠宝铺,执着台盏的手上戴了一溜的宝石戒指,一张嘴,明闪闪的大金牙便晃得人眼晕。
柳令月只颔首一笑,并未搭腔。
倒是身后的柳二,挤到前来,又躬起那瘦削的背,谄笑道:“诸位,好久不见。在下这侄女年纪轻,终难当大任,我不放心,还是一同来,帮她敲定得好。”
众人登时移了眼,可都无暇顾及柳二,眼神皆在柳怡音身上来回地扫着。
半晌,主位上的郭举人发了话:“先坐下来,喝几杯,再慢慢聊。”
柳二忙不迭点头,把女儿推到郭举人跟前,将酒壶塞进她怀里,自个顺势在几个话事人身侧坐下了。
待这父女搭好台亮了相,柳令月才远远地坐到席尾。
“养济堂这事,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,诸位还是尽心些好。”说着,郭举人掐了把柳怡音的软腰,提了杯。
众人回敬,问起缘由。
“你们可知,官家怎的偏偏关心起这些疯子来了?”
“听闻是故太后生前遗愿。”刘族老道。
“非也。”郭举人摇头,“我听朝中故友说,咱们那位太后,便是因狂症发作,每日撞壁寻死不得,最后心衰力竭而死的。官家出宫私巡时偶遇一对得了疯病无人看顾的母女,不禁念起亡母,才生了这样的心思。”
“官家果真仁孝。”众人闻言,纷纷朝东面揖了揖手。
“官家是仁孝,可他一句话,下面的人就跑断了腿,”许是醉了酒,郭举人言语有些出格,“圣京不也有座疯病院,唤作广济堂么?听闻为了办好差事,全城各县乡大力搜捕癫狂病人,见到了就抓进去,一个都不放过。当地乡绅富贾们为了这事,搭赔进去不少银子,有些办事不力的,还遭了罚呢。”
“郭举人,您早前怎么不说呢。”金员外抚了抚手上的宝石戒指,眼里尽是舍不得。
“那此事,恐怕要从长计议了。”刘族老推开身侧舞姬,抚了把花白胡子。
其他人闻言,也都交头接耳议论起来。
“秀州离京城甚远,消息传来也得一两月了。”郭举人回道,又看向柳令月,“不知柳娘子,怎么看这事?”
怎么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