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 她起身,理了理身上衣褶,往外去了。
“母亲……”柳令月叫住她,也跟了出去。
……
马车里,婆媳两人相对而坐。
半晌,才听云娘子开口问道:“你是想问我,昨日为何骗你,又为何骗方嬷嬷?”
柳令月点了点头。
“那包裹里的银子,是我发现的。 ”云娘子道,“那包裹用的布料,上头香气浓郁,她一个寡妇缘何会用此物?”
她怀疑过是柳令月用银钱笼络方嬷嬷,来讨她欢心。
可细一想,这嬷嬷从来未曾在她面前说过一句柳令月的好话,甚至在昨日竟提议她用香坊来换养济堂一个宁静。
她心底便明白了这老婆子与柳家二房私下早有往来。
她不是没有动过采纳这个提议的念头。
毕竟她一开始也并未很瞧得上这商户女,且不知道她究竟是包藏着怎样的祸心来接近阿旬的。
若真采纳了老婆子的提议,也算了却一桩麻烦。
可近来看她与自个儿子处得甚好,在香坊的生意上机灵应对,又能为养济堂出谋划策,她才在放生池边,试探了这姑娘一番。
没想到,这姑娘竟真的同意了。
媳妇心里有自己的儿子,这比什么都重要。
而方嬷嬷这样欺上瞒下的,与外人勾结的,说不准才是真正包藏祸心的,必不能再留在身边。
因而她才编出小报的事,来稳住方嬷嬷,想着暗中联系梁知州去查更多线索。
没想到云杉大师掌握了关键的罪证,一番拷打下,方嬷嬷果真招了。
如今又牵连出新的幕后之人,她庆幸之余,心里满是抱歉。
“阿月,你可怪我试探你?”云娘子道。
柳令月摇了摇头:“怎会?若不是您,我又如何能真正摆脱我叔父叔母,说不准在养济堂里便没命了。过程不重要,结果是好的,才最重要不是么? ”
“好孩子,”云娘子嘴张了张,半晌才道,“你往后有何打算?”
“好好照顾世子,等他醒来。 ”
听得此言,云娘子的心,顿时安了。
无论这幕后要害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