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性眼一闭,当肉盾好了。
又“扑通”一声。
整个屋子静得针落可闻。
“阿月,”半晌,时旬才不好意思地从她颈间抬起头,“都怪我,这回真没长眼睛了……”
方才一踩空,时旬就本能地抬手撑地,因而落在柳令月身上的重量并没多少。
又不能贸然叫他起来,谁晓得又磕碰到哪里?
因而,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。
只是这样对着,他说话时,灼热地气息不断扑腾到她脸上。
也不知是不是病还没好全的缘故,他整个身子也似火一般滚烫,要将她煎熟一样。
柳令月只觉得,比被一百多斤的石头压死还难受。
“阿月,药好了。”
“柳娘子,我再来看看世子。”
忽而,门外传来云娘子和云杉大师的声音。
脚步声愈来愈近。
忽而又停住了。
“大师,我没看错吧?那是阿旬吧?他醒了?”
“阿弥陀佛……贫僧瞧着也是。”云杉道,“看来咱们来得不是时候。”
云娘子亦点头道:“这一醒来,就这么生龙活虎,怕是一点事没有吧。”
“或许,这药也不用喝了。”
说罢,俩人蹑着步子掉头就要往外走。
柳令月:“……母亲,大师,留步!世子是眼睛看不见,才摔倒的!”
“啊?”门外两人尴尬得异口同声。
……
半个时辰后。
“大师,阿旬的伤怎么样了?”
云娘子看着时旬,喝药撒了一身,他都未察觉,心里不免得又揪着痛。
他昏迷时想他醒来,他醒来了还想着他眼睛立马就能好。
“世子身子已无大碍,这眼睛还能否看得见,便看造化了,”云杉摸着花白的胡子,又道:“既已醒来,便不好再耽搁,尽早上京找御医看过为妙。”
云娘子点头,“那我这几日将堂里的事安排妥当,便收拾行李同阿旬上京去。”
“母亲,我陪世子去吧。”柳令月道。
云娘子微一怔,“阿月,圣京那处你人生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