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熟的,我怕你遭人欺负,不若我同你们一道?”
“母亲贵为国夫人,谁敢欺负我?”柳令月笑道,“再说了,香坊和养济堂有您坐镇,大伙才都安心,才不敢有人再胡乱生事。”
“如此也好,好孩子,母亲现下信得过的也只有你了,有你陪着阿旬,我放心……”
说着,云娘子从袖里掏出几张银票,那是那日从方嬷嬷身上搜出来的。
“去了以后将此物交给安远侯梁大人,他会帮忙查此事的。”
她又掏出一把枣木小板,那是从前打时旬专用的。
“时旬上头有个姊姊,非我所出,下头还有个妹妹,是亲的,一个赛一个的顽劣,至今都没嫁出去,若是她们欺负你,便拿这个抽她们,她们识得此物的。”
见柳令月接过,她又掏出把钥匙和账本,“这些也都给你,我在圣京的薄产,你在秀州为堂里花下不少钱,上了京,我怎么说也要尽地主之谊。”
云娘子一个劲儿往她怀里塞,柳令月不好推辞,道了声谢,收下。
“母亲,你便没什么要给我的么?”时旬伸出手来,“我如今这么可怜……好歹赏点。”
“给你了个好媳妇,你还求什么?日后找她赏你去。”
柳令月回笑,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。
婆母如今对她这般掏心掏肺,她倒有些愧起来。
毕竟从前她对待婆母,可都是报着讨好东家的心里去的。
如今一场意外,竟改变了这么许多。
她方才那不想瞎掺和的心思,竟也有了一点点动摇……
“对了,确有东西要给你,长公主又来信了,”云娘子的声音又响起,“许有什么急事?你虽已成了亲,好歹也得给人回个信。阿月,你莫要介意,公主毕竟是贵人,我们开罪不得。”
柳令月澄澄的眸子忽然暗了下来,淡淡道:“怎会?母亲说得是。”
虽然看不见,时旬莫名觉着,阿月此时定正低着头,心里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。
“我从未与长公主通过信,”他道:“那是梁宣,打着公主府的名义寄来的,这样信送得快些。阿月,不如这样,这几日赶路的时候,你将近些日子圣京来的信,一一读给我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