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说来,她也算是自个的救命恩人。
钱袋子,写真模子,母亲亲自认证的好媳妇,外加一个救命恩人,那不得将人哄得更好些?
即使他确实为眼睛看不见这事愁得日夜睡不着,也不能在小娘子面前展露出半分。
毕竟这契约在一日,他就有一日的义务,保护她周全,守住她的笑。
至于往后的事,且行且看罢。
这样想着,他神色又轻松下几分,摸索着抓起案几上的瓜子,百无聊赖地嗑了起来。
柳令月见他这般自在模样,也跟着放下心来。
“我将圣京那位梁公子的来信,给世子读读吧。”柳令月道。
“行,这路上无聊,边嗑瓜子边喝茶,再听听圣京的稀奇事,多惬意。”时旬笑道。
柳令月应下,替他斟了茶,心里不由地佩服。
原本还担心他这几日是强颜欢笑,现下看来,世子的心理素质,当真是好。
“这信中,多是崔琮的消息……”柳令月一页一页翻看起来。
“是啊,梁宣便是我安插在崔琮身边的我的人啊。”
原是如此,原来“我的人”并不是长公主。
柳令月嘟着嘴,吹了口气。
“这些信里说道,崔琮一连十几日都往永宁大街一处铺面去,似乎是要盘下那铺子,做什么营生,最近的一封信里说,他已在重新收拾门面了。”
“圣京的铺子多贵?他一个白身,哪来那些钱?”时旬口里的瓜子嗑劈叉了,“莫不是花的我岳父的?”
柳令月无奈摇头:“不会。这些年虽是阿爹供他读书,可除了书院和纸笔书籍上的花费,其他多余的馈赠,他皆不要,阿爹才觉得他是可托付之人的。”
“难不成是他在圣京挣下的银子?”
“也说不准,他读书那么厉害,如今想做生意了,应也是信手拈来。”
“你这话说的,那书呆子不一定就是生意上的能手,此事必有蹊跷。待咱们回了京,还得好好查查。”
柳令月点头,又道:“这信里还说,他这些日子一直往右相刘渊家去拜访,最终还真进了人家的府门。”
时旬闻言,颇有些不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