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揭了短,恼羞成怒,反手一用劲,便将人狠狠摔到了地上,“我何时说过?你少胡乱编排我!”
就这般你一言我一语,两人竟扭打到一块去了。
柳令月尴尬地笑了笑,想起离开秀州前云娘子交到她手中的枣木小板。
真没想到,乔国公府的两位大小姐,竟是这副“野性难驯”的模样……
那礼仪规矩,懂得也没她这乡巴佬多。
她侧脸望向时旬。
原本清白的俊脸憋得乌青,拳头攥得咯咯响……
半晌,才听他忍无可忍道:“两位大姐,我瞎了,这是我妻子,送我来圣京治病,可否麻烦你们让一让,别耽误我看眼睛?”
唰得一下,两姊妹分开了,端端地站着,又甚是贴心为对方拢了拢耳边乱发,互相抱了抱拳,宣告暂时歇战。
然后便见那时雅筠笑眯眯走来,搀扶着时旬上了马车,道:“走,走,阿旬,咱们回家去。爹爹若晓得,你如今这般可怜,恐怕会很是伤心。”
“哭?大姊真是会开玩笑,想必他笑得最开心……”时旬冷声回应,甩了她的手,又转过头来,对柳令月道:“阿月,跟上,坐我边上来。”
柳令月哎了一声,随她们登了车,心里不由地嘀咕起来,时家两姐妹都是这般不着调,那位时公爷,还不知道好不好相与呢……
……
乔国公府时家。
张灯结彩,满地铺红。
门外丫鬟婆子站了一大堆,一个个都是喜气洋洋的模样,望眼欲穿地等待着世子归来。
唯独正中那位大腹便便,头发灰白,面色灰败的中年男子,一脸的不高兴。
“早不回,晚不回,偏偏这个时候回,莫非那娘们知道我在圣京的事了?”
他兀自嘀咕着,眼里尽是烦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