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永宁大街?”时旬摸索着扯住梁宣的衣袖,“是你信里说的那家铺面?”
梁宣道:“应当就是了,今日在宫门外他便说有事要先走,或许就是去了那处。”
时旬狠狠拽了一把梁宣:“那还愣着做什么,快些带我去。”
梁宣望向他头上两个大包,道:“带着你不方便,你在家中等着,我随阿韵去寻。”
“方才就没追上,这会子钱袋子都叫人掳走了,还等什么等!”时旬摘下眼上眉勒,往梁宣腕子上一系,“你来做我的眼,总可以了罢。”
梁宣拗不过他,只好应下,对魏明昭抱歉道:“阿昭,失陪。”
魏明昭扔下茶盏,倏地起身,先他们往外走去,摔下一句:“把你家那狗东西栓好了,省得一会出事了,又来麻烦本公主……”
梁宣:“……”
……
不多时,梁宣同时家兄妹来到了那家名唤“千素”的铺面前。
时有韵指着铺子里擦拭柜台的中年男人,道:“方才,便是他跟那位崔探花将阿嫂掳上车去的。”
时旬扬了扬手腕,“阿宣,上。”
梁宣一面顺从地领他走进铺子,一面腹诽:比起时旬,他如今才更像个指哪咬哪的“狗东西”……
梁宣轻轻拍了拍那中年男子,恭敬道:“掌柜的,方才这店里有一位小娘子昏倒了,不知您可晓得她现下在何处?”
那男子朝梁宣拱了拱手:“没见过。我们这铺面还没开张,二位请回罢。”
“哎,你怎么睁眼说瞎话,眼珠子不要送我?”
时旬走上前,拳头攥得嘎吱响,一挥手,稍不留神便打碎了柜台上的玉琢盘。
那掌柜面色倏地软了下来,唯唯诺诺道:“这位爷,我说,我今日是随东家将那小娘子送进了附近的医馆,听郎中说,那小娘子身子骨并无大碍,东家便叫我继续收拾铺面来了,我走的时候,看他们驾车往城西方向去了。”
“那你方才为何不说?”
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么。”掌柜的朝外瞥了一眼,突地捂住嘴压低声道,“你想,一男一女,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,唤得又急又亲切,说没点什么,谁信呢?万一您二位,谁是那小娘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