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样子。
梁宣不禁叹道:“所谓穷文富武,他那样贫寒的出身,在科考上出类拔萃也便罢了,哪里来的条件钻研骑射呢?”
慧文帝亦道:“这位崔探花确实不俗,举手投足比阿旬可有世家风范多了。待你父亲忙完阿昭府上失窃之事,再叫他细查查此人来路。”
梁宣道:“陛下英明。”
……
此时林场里,时旬已勒了马,静静听起四周的响动。
幼时,他便时常陪官家偷偷来这围场狩猎,日子久了,射下几只大雁、白鹭皆是不在话下。
后来二人觉着无趣,便想出了蒙眼竞猎的法子,专追野兔和小鹿。
崔琮今日和他比,那纯粹是自取其辱。
不一会儿,密林深处传来窸窣之声。
他以舌尖抵住下牙,紧抿着唇,两腮用力,发出短促而悠扬的哨音。
这是在模仿雄鹿的叫声。
果然,林间的雌鹿挨不住这诱惑,踱着轻快的步子,来寻情郎。
“人呢,围猎了。”时旬得意一笑,小声唤起那几个侍从。
可半晌,无一人回应。
唯有暗处躲着的崔琮,正扬着弓,定定地对上他的后脑勺。
他方才将那几个侍从引到山林深处,便不紧不慢地跟在时旬身后了。
阿月本就是他崔琮的妻子。
杀了时旬,还用送什么簪花?
万一,她选错了,岂不是又不能回到自己身边了。
崔琮恨恨地咬了咬牙,将箭置于弦上,瘦削而修长的手指夹住箭尾,用力地拉满了弓。
真想就这般要了他的命。
“臭举子,哦,不对,现在是探花了。”时旬轻笑,“想杀我?”
说罢,他连着朝那母鹿心肺处射上了数箭。
而后,掉转了马头,将弓对准了暗处的崔琮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