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不着。”
时旬执起手边建盏,大喝了一口冰饮子。
许是被冰着了,说话都带些冷气:“丑死了。”
时有韵吐着舌,“略略”两下,道:“你这妒夫。不就是嫌没你的份么。”
柳令月也跟着道:“若实在想要,可以找你那‘一万朵花’,一人给你买一个。”
时旬拍了拍交椅扶手,“呀”了一声,道:“那是我乱说的,阿韵想你留在京中,我便顺手推舟,做个人情罢了。”
柳令月:“意思是,你不想我同你回秀州?”
时旬叹了口气。
这小娘子,怎么理解不到位呢。
她想将母亲的名字,带到更高更远之处。圣京,不就是么?
她肯陪他走这么一遭,是义气,亦是信守承诺。
因着御赐的匾额,她受邀入了圣京香行,似还结交了些许同好,近日常有人来府上找她切磋香道。
比起单单陪着他在此处求医问药,还有处理府上这些污糟事,她似乎要开朗上许多。
这是很好的事。
所以最终去留,皆要看她的选择。
时旬问道:“你怎么想?”
“我喜欢圣京,比秀州开放许多,女子在香行里打拼不用畏手畏脚,我已写信告知张嬷嬷和香瑛,若是能在此处立足,便请她们上京,再开一家‘怀素’香坊分号。”
柳令月顿了顿,又道:“不过,你日后若是需要我,我便同你回去。”
她眼巴巴地望着时旬。
时旬手指不住敲打着身畔案几,半晌,才道:“恐怕,不大需要。”
柳令月莹莹的眸子暗了几分,回道:“好。世子不必担心钱的问题,只管大施拳脚,怀素香坊收益的一部分,还是会用来填补养济堂的花费。”
见那人不应,她走上前来,摊开他双手,才又道:“这是送你的。”
“这是,眉勒?”时旬轻抚着手上质地顺滑的长条形绸带。
“嗯。”柳令月道:“我亲手……绣的,不怎么好看。”
时旬轻咳了一声:“绣的什么?”
“等你治好了眼睛,便能看到了。”柳令月望着眉勒上那只蹩脚的花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