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被她讥讽、谩骂。
若是这小娘子信以为真,那可糟了。
于是时旬道:“如此便好。瓦子里人多,我行动不便,就在马车上等你。”
柳令月可不知他为何变卦,问道:“你不管梁世子了?”
时旬道:“等他俩谈完心再管。”
正要劝他一同去,便听外头的车夫道:“娘子,长公主的车驾到了。”
时旬闻言,将整个身子摊在软榻上,任人怎么拉也不走。
柳令月不想再耽搁,只好由他去了……
方下了马车,但见魏明昭头戴围笠站在车旁。
她今日打扮得很是素雅,围笠顶上露出的发髻,只簪了一朵白花作饰。
用的又是柳令月为她调制的那味薄荷香,整个人看上去竟带些清冷。
不知是不是错觉,柳令月觉得,她似乎还瘦了几分。
不过三天而已,怎会?
她只当是自个多心,浅浅一礼,上前几步,并肩随魏明昭往瓦子里的醉仙楼走去。
魏明昭问:“你想问玄通法师什么?”
柳令月垂眸,道:“想问问他,我阿爹阿娘,过得可好。”又问,“公主呢?”
“出门在外,叫我阿昭便是。”见柳令月颔首,魏明昭才继续道,“我同你一样,来问问母后过得可好。”
柳令月讶然,没想到,她二人的想法,竟这般出奇一致。
她道:“太后自有天恩护佑,定过得十分圆满。”
魏明昭却笑出声来:“若真如此,她去世前也不会遭受那般苦痛折磨了。我近来,时常梦到她。”
柳令月猛得想起,之前养济堂号召乡绅富贾筹款时,听其中一位郭举人提到,故太后,似乎也患有狂症,每日撞壁寻死不得,最后因心衰力竭而亡。
官家出宫私巡时偶遇一对得了疯病无人看顾的母女,念起亡母,才下诏广修疯病院。
官家因太后离世大病一场,长公主那时,恐也过得非常苦罢?
她今日特意这么打扮,恐也是为表对亡母的敬意。
柳令月想着,宽慰起她来:“那位三姑娘不是说了么,玄通法师,有法子帮他们过得好的,我们一同去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