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子瑜’先生。”
安远侯五指紧紧扣住交椅扶手,问道:“这家香铺便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?”
柳令月又点头,“阿爹曾经叮嘱我,要将母亲的名字,带往更高更远之处,因而我才想在圣京开这么一家香铺。”
安远侯微微一愣,缓缓地问:“这话什么意思……难道,她……不在了么?”
柳令月闷闷地说:“十年了。”
沉默半晌,安远侯突道:“你那小札,能否借我一看?”
柳令月应下。
“轰”的一声。
安远侯整个人从交椅上滚落下来。
他身量高,人又很是魁梧,震得整个地面都要抖三抖。
账房先生眼珠子往那处一转,瞬时惊得忘记拨弄桌上的算筹。
梁宣和魏明昭抱着满怀的香料,对视一眼,才撒了手跑过来。
一旁的柳令月不知所措地蹲在安远侯身侧,见他二人来,慌张解释道:“我们方才还在说话……”
梁宣俯身,望见父亲手中紧紧握着本小札子,问道:“这是何物?”
“我母亲留下的,不过记载些香方罢了。侯爷问我要去看了几眼,不知怎的,竟晕过去了。”
梁宣亦蹲下来,试图从安远侯手中抽出那本小札。
可他紧紧攥着,一点不肯松手。
梁宣叹了口气,道:“罢了。这是我爹的老毛病了,殿前司的人就是倒了、死了,手中的物件也不能丢。他身子骨向来健朗,许是近日过于劳累所致,柳娘子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说着,就唤起外头的小厮,“多几个人来,抬侯爷回府。”
待办妥这一切,他匆匆告起别,魏明昭也跟着往外走,去宫中请御医来。
虽晓得不是问这话的时候,柳令月还是忍不住追到门外:“世子,侯爷的小字,可是‘子瑜’?”
梁宣疑惑地转过脸,摇摇头,道:“家父小字‘子山’。”
看来是她多想了。
柳令月不敢再耽搁,转身回了香铺。
……
日辉院里,几个丫鬟们正忙着给时旬拾掇回秀州的行李箱箧。
时旬身边离不了人,因而时有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