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件头面首饰,又揣了两袋银子,便跟着时有韵往四姨娘院子去了。
四姨娘是乔国公最宠爱的姨娘,年轻靓丽,比时雅筠大了不过一岁。
吵起架来,两人也是势均力敌。
“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,当了公府的大小姐,还是改不了这偷鸡摸狗的毛病,怪说满圣京的男人都不愿娶你,谁家好人要跟个目不识丁的偷儿谈情说爱啊!”
“我偷什么了?国公府是我家,你吃得喝得都是我国公府花钱买来的,就连你,也是我爹花银子从妓馆里赎回来的,一个物件儿罢了,也不知嚣张的什么劲!”
互相揭短的两人微微一怔,旋即就扭打起来。
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,互相扯住对方发髻,衣领,甚至还动口,咬起人来。
描金绣花的衣裙四裂纷飞,钗环首饰撒得到处都是。
知道的说这是国公府的女眷,不知道还以为是瓦子里的女相扑手。
好事的姨太太们,非但不拦,还在一旁拍手叫好。
柳令月捡起滚落在脚边的镂金慈姑叶耳坠,朝其他三房微微一礼,走到两位女相扑手跟前,道:“哪位的耳坠掉了?”
两人手上动作不停,根本无暇搭理她。
柳令月取出一袋银子,“谁的钱袋掉了?”
两人纷纷回身望过来,可依旧不撒手。
柳令月打开手上丝帕,里头的宝石金钗在日头下熠熠生辉,“谁的头面……”
话音未落,时雅筠一把松开四姨娘破了口的交领,理了理衣上褶皱,堆笑着对柳令月道,“阿月,你这是何意?”
“哦?”柳令月将首饰重新包起来,塞进了时雅筠怀里,道,“看来是阿姊的。我前些日子在园子里闲逛拾到的,如今找到主人,可算是放心了。”
四姨娘扶了扶歪斜的发冠,走上前来,匪夷所思地对时雅筠道:“你既然有这么些好玩意儿,为何偏偏还要偷我……”
时雅筠乜斜她一眼,道:“我方才便说了,我没偷,只是去你屋里寻我丢失的头面罢了。”
四姨娘一下恼了,提声大嚷道:“怎的,还颠倒起是非来了?”
说着便又要伸手再打……
柳令月眼疾手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