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番话,谁听了不高兴。”
“既然是老相识,还叫什么柳娘子啊?”魏明昭掺和道,“你要觉得女儿好,认阿月做干女儿得了,往后她在这圣京,也多一份依靠。”
安远侯眼神亮了亮,看了眼柳令月,又看了眼自家儿子,道:“这,可以……么?”
两人齐齐点了点头。
柳令月心中百感交集。
能结识时旬,已是她阴差阳错撞到的好运。
她从未想过,在双亲去世以后,她能在遥远的圣京,认这一门干亲。
认的还是安远侯府。
看来,父亲母亲留给她的,远不止是那些调香技法、生意本领,还有因此而不断相遇的人、事,和更广阔的天地。
原本在秀州漂若浮萍的她,如今愈发有了踏实的感觉。
这就是“我身后有人”的感觉么?
她不禁笑起,举杯道:“我敬干爹和阿兄一杯。”
“哟!这称呼还换得快。”魏明昭调侃起来,“梁叔这大喜事,我回去可得给皇兄好好说道说道。”
安远侯道:“我看你是想去官家那打听老夫年轻时候的事?可惜,那时候他还小,记不得的。”
魏明昭耷拉下眼来,嘟囔道:“被拆穿了。”
柳令月听了这话,暗暗琢磨起来。
干爹的意思是,阿娘与宫里有关系?
方才还说了斯人已逝,她实在不好当着梁宣的面再打听这些事,
也就将话咽了回去,道:“往后,侯府和长公主府上的香,全由我的香铺包了,大家别不好意思,尽管差人来取就是。干爹若是想要小札上哪味香,只管来寻我做便是。”
安远侯大喜,连连道了几声好,道:“往后侯府的大门,永远为阿月你敞开。你若有难处,或想结识什么制香大师,一定要开口同我讲。”
说着,又凑到梁宣跟前道:“看看,这便是有女儿的好。”
梁宣抬眉,啧啧两声,“那也是我妹妹,”又偷偷地望向魏明昭,“况且,往后我也会有女儿的。”
魏明昭擎着台盏的手微微一顿,又猛灌起酒来,一时间面上泛起红潮,也不知是醉的,还是羞的。
柳令月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