益,任由她嘲笑怒骂,也不再辩解,捡起地上的骨扇,扔回柳怡音脸上,便转身走了出去。
她还有真本事,便也不怕。
况且,如今她身后不是空无一人,有时旬,还有安远侯府。
待瞧见门前匾额上那大大的“千愫”二字,她的心却是一阵一阵抽着疼。
即使这与母亲的名字有所差别,可她也不愿二房顶着这样的招牌,在圣京的香药行当里处处生事,与她作对。
如今想解决此事,那就不得不去会会崔琮。
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。
可她一见到崔琮便眩晕的毛病,实在无解。
再三思量下,她走回了自家香铺,取了些气味刺激的香料,临时配制了一只香囊。
又将川穹、檀香、桂花、丁香、薄荷、紫苏等具有提神醒脑的花草研磨成粉,往耳廓里涂了一圈。
一时间,只觉头脑豁然明朗,方才因柳怡音气得头晕脑胀的难受感觉,也一并消失了。
不过,一会见了崔琮,起不起效用,便不清楚了。
……
大理寺府衙外。
正是午间散值的时辰,崔琮照旧独自一人往附近的肉饼铺去用昼食。
才走到巷口,便被一辆马车截住去路。
窗牖唰得被推上去,里头探出个梳着精致灵蛇髻的脑袋,语气冰冷道:“崔评事,谈谈?”
“阿月?”
崔琮脸上是难掩的惊喜,又见她比平日打扮得隆重体面,不由开怀道:“你专程来见我?”
许是满身的香药起了作用,柳令月今日见他时,那头晕之症并未发作。
她并未答话,在车厢里又坐了片刻,确信自己无任何不适,才走下来。
浓郁而混杂的芳香阵阵袭来,熏得崔琮连连打起喷嚏。
他缓缓按着太阳穴,似乎头也跟着晕了起来。
真是风水轮流转,柳令月微微笑起。
见她笑,崔琮觉得这异香似乎也没那么难捱,走到她身侧,柔声问:“阿月不是说,再也不想看见我了么?今日,为何特意来寻我?”
柳令月笑意浅了下去:“不过是想问问评事,为何要接我叔父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