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一口饭。
直到瞧见崔琮带着一个女子,从窗前走过。
她急急追了出去。
那女子的脸依旧看不清晰,可听声音,似乎同那日在围场上辱骂她的是同一人。
那女子挽起崔琮的胳膊,朝她得意道:“很快,我与阿琮便要成亲了,识相的话,早些将那正妻之位腾出来,快些滚回秀州去!”
那时的崔琮,什么也没说,只冷冷地看她一眼,便随那女子离开了。
头痛之感愈发强烈。
柳令月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。
暗暗从袖中掏出方才研磨的那味提神醒脑的药粉,倒在指间,复又往耳廓里转了一圈。
虽起了些效用,仍旧觉得头脑发眩,转头想同崔琮说话,眼里却只能瞧到他模糊的影子。
可偏是这一瞧,却让她想起了,那日在醉仙楼,同她装哑巴的那位“玄通”印在屏风上的眉眼轮廓。
与面前的人,别无二致。
而那日,她恰也有头晕目眩之感。
或许,那日导致她眩晕的原因不是迷香,而正是崔琮……
玄通的本领是洞悉过去和测算未来。
而崔琮恰晓得关于她的一切,还净说些二人之间从未发生过的事。
莫非,他真是从上辈子来的人?
柳令月心下大惊,下意识离他更远了些,一不留神,险些摔下条凳去。
崔琮赶忙伸手来扶她,温柔道:“当心。”
柳令月拢了拢鬓边碎发,压下心中慌乱,对他道:“多谢崔评事。时候不早了,您还要当值,我便不打扰了。”
说着,急急起身,便要往食铺外去。
崔琮顺着她逃跑的方向,定定望去,道:“无碍,日后若是遇到难处,尽管来扰,我候着阿月……”
柳令月逃也似的飞奔上马车,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见他没再跟着,才敢放松下来。
此事,一定要尽快告诉时旬才是……
此时的时旬,仍在去往秀州的路上。
他还不知,自家的钱袋子也同他一般,对崔琮的来处起了疑。
只是如铃的喷嚏声提醒着,远处正有人在念叨他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