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知钱袋子这几日过得怎么样。家中那伙人有没有欺负她。”
一旁的长松法师道:“世子放心吧。那丫头心细,又是个隐忍性子,便是旁的想与她起冲突也起不来的。”
“虽说如此,可她什么事总憋着也不好。我倒希望她看谁不顺眼,直接抽谁,反倒痛快。”时旬眼里仍是担忧,“还有多久,才能到秀州?”
长松推开窗,朝远处望了望,恰瞧见界碑,“才到衍州,不过行了一半路程。”
“衍州……”时旬道,“赶了这许多天的路,法师恐也是累了,不若我们去玩玩?”
长松皱眉:“方才世子不是还嫌路赶得慢么?”
“我听闻,衍州盛产美人……”
“阿弥陀佛……”长松顺势打起坐来,念了段心经,又瞧瞧脚上一双崭新的芒鞋,真心替柳娘子感到遗憾。
若不是出家人轻易不得打人,他真想脱鞋抽这纨绔了。
“法师,您想哪去了?”
时旬道,“美人多的地方,香料行当必定兴盛。我只不过想去当地的香坊看看,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带给钱袋子的。她最近钻研香道正在兴头上,收到这些玩意,肯定能高兴好一阵儿。”
长松将信将疑:“你最好是。”
说罢,嘱咐车夫和随行的家仆,将车马行李往衍州地界赶去。
傍晚,马车停在衍州倚郭最好的客馆前。
时旬由长松搀着走下来,方跨进门槛,但听见里头传来一阵儿熟悉的女声:“阿旬?当真是好巧!”
“母亲?”时旬循声望去。
云娘子激动地走上前来,“原以为你我相向而行,定是见不到了,真没想到,竟能在此处相遇。”
她对着儿子左看右看,嘘寒问暖了半天,才想起朝一旁的长松法师问好。
“国夫人,好久不见。”长松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