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我香铺瞧瞧便是。”
梁宣点头道:“那便再好不过了。在下若得了空,定去娘子铺子里捧场。”
柳怡音乐呵呵地将手中一枚香囊递给他,道:“这个送给梁状元……”
梁宣摇了摇头,声音温柔得醉人:“娘子花重金买的。我怎舍得要……”
柳怡音的脸更红了……一面朝铺子外跑去,一面朝他挥手道:“那……改日再见?”
梁宣不置可否,只目光追着她走。
柳怡音痴痴地笑着,险些被门槛绊倒……
待她走远,柳令月与梁宣对视一眼,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阿兄,当真是难为你了……竟为了我的铺子,委屈自己使出这等美男计。”
梁宣道:“我想了想,香铺今日生意这般好,实在不宜被人扫兴,与其与她起冲突,不若把因她赔的钱赚回来,才是正经买卖。”
不愧是状元的想法……
当然她也从善如流,狮子大开口地要了比普通人多十倍的价格……
柳怡音恐怕出了门都没想通,自个原本是来找茬的,怎么白白地还倒出去那么多银子呢?
“你便不怕长公主晓得此事?”柳令月道。
“阿昭晓得了更好。”梁宣抿嘴,轻声道,“正好试试她,在不在乎我……她若在乎,少不得去找那柳怡音的事,顺道再帮你收拾一顿她。岂不是一举两得?”
状元哥哥,总能多想一步。
柳令月不由地竖起大拇指,夸赞起来。
她看到梁宣的目光一刻不停地在货架上转悠,又开口打趣起来:“长公主有多在乎阿兄我不晓得,但是阿兄可在乎得紧呢。”
说着,她从柜台下头掏出一溜的黑瓷瓶。
上头粘贴的,正是魏明昭抄写的一首闺怨诗。
“连理枝前同设誓,丁香树下共论心。”
梁宣默默地读着,眼里的温柔比方才真切了百倍千倍。
“公主的东西,我怎好拿去给别人?自都留给你了。”柳令月道,“这里头的香丸,也是那日赏荷宴,我为她特制的薄荷香。”
梁宣打开瓶子,微嗅了嗅,“确是。”
确是她身上的味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