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祠堂里又待了半晌,依旧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。
这里又异常冷清静谧,林立的牌位间烛火摇曳,风一吹,星子般眨眼,忽明忽暗的,没由来的瘆人。
柳令月只好先回了日辉院,等时雅筠身边的丫鬟来知会她郎中的事。
晚些时候,丫鬟来报说郎中已为时雅筠诊治过,确是因着她暴饮暴食而导致的脾胃不适,便开了些养胃和消食的汤药。
至于去请郎中的婆子迟迟未归,只是听闻刘家点心铺有一样山药枣泥糕,吃了好克化,她想买来给自己姑娘用些,排队加上来回奔波,便耽搁了时间。
柳令月要来药方,另找了郎中问过,这方子并没有什么问题,里头也并未用任何稀奇的药材。
那山药枣泥糕她也瞧过了,确实是刘家糕点铺的。
忙活了一圈,什么异常都没有。
她又开始怀疑自个,是不是疑心病太重。
可时雅筠如此反常,又笃信那玄通。
怎么说都得小心为妙。
但愿明天一切顺利罢……
翌日。
云娘子的车马缓缓驶向圣京城内。
相瑛推开窗,探头朝后觑了觑,又很快缩了进来。
她问:“国夫人,咱们后面那辆马车,自在秦川驿的时候,便一直跟着了,这是怎么回事呐?”
“倒是个机灵的丫鬟,”云娘子不紧不慢地呷一口茶,道,“应当是有人派来保护咱们的。”
香瑛眼睛亮了亮道:“国夫人真是好排场,入京还有人随行护送呢!”
“方才还夸你,这会又笨起来了,”云娘子摇了摇头,蹙眉道:“府上八成是出了什么要紧事。”
“将马赶得再快些。”她吩咐车夫。
马车辚辚行驶起来,香瑛打了个趔趄,也同云娘子一般蹙眉,不知府上出的是好事坏事,她家姑娘可还好么……
片刻后,车夫的声音响起:“国夫人,到家了。”
云娘子深吸了一口气,抬手理了理发髻,掀了帘子往外走去。
抬眼一瞧,府门前乌压压站了一大片。
打头的便是柳令月和时有韵。
再往后是四房姨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