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雅筠却卖起关子,继续说起潜邸里那些事。
当年云娘子刚生下孩子,便被乔国公送进潜邸。
起初她很是忍受不了骨肉分离之苦,时常觉得心有郁结,甚至几次产生了寻死的念头。
后来,同病相怜的婉娘,给她了一道方子,说是按时服下,便能解烦躁满闷、郁结发狂之症。
“再后来,太后产下官家,也时常觉着心慌气短,焦躁难耐,云娘子便建议御医,将这味药给她用了。”
“我凭何相信你所说的?”魏明昭问道。
“公主若是不信,自可去问父亲。这药名为乘气汤,当年便是父亲托人给云娘子送去的。”
乘气汤……
柳令月心中骇然。
这汤药分明是养济堂用在癫狂病人身上的,没想到,宫中竟有这么多人服用过。
还包括故太后。
难不成,当真是这乘气汤,致使太后发狂而死的?
她不知所措地望向梁宣。
倘若真如此,时家怎么也洗脱不了干系了。
梁宣见状,问时雅筠:“不知公爷可在府上,我亲自去问。”
时雅筠点头,唤了丫鬟领路。
梁宣去了不多时,便带着满身酒气回来了。
手里还多了张泛黄的笺纸,他递给魏明昭看,上头正是乘气汤的药方。
柳令月也要过来看了看。
养济堂的乘气汤,她曾经见方嬷嬷熬过,也见过那方子,上头用的药材,确实是大差不差。
梁宣扇了扇身上酒气,道:“我刚才去的时候,乔公爷不知才从哪喝酒回来,舌头都打转,但提起这药方,却是记得很清楚,直言当年云娘子的病,差点就害得她被赶回来,断了他的前程,幸好有了这方子,才治好了的。”
柳令月听完不由叹了口气,妻子因为产后骨肉分离患了病,他惦记的,却还只是前程。
魏明昭道:“既然这方子,能治好云娘子,为何不曾治好我母后,还叫她病得更重了?”
“因为太后本就无病,是云娘子想用这汤药,控制住她罢了。”时雅筠道,“若非依赖此药,云娘子怎能混成故太后身边的大红人,还成了国夫人?”时雅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