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连叩了几个响头,道:“小的服气。”
一旁的云杉闻言,阿弥陀佛起来:“原来你心里有数呐,吓得我还以为你要在祭棚前杀人呢。”
时旬微微笑了笑,“法师出手制止得也很及时,不然,真得给他骨头打折了,也就不好帮我办事了。”
阿虎颤颤巍巍道:“多谢法师。”
香瑛这才发现,时旬说得一点不错,这群乞儿真是很会察言观色,一点也不似孩童般纯真。
尤是这小头头,年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的年纪,却是圆滑得很呢。
她问:“小公爷留着他们是为了什么?”
“恶人自要有恶人磨,”时旬道,“此事不论是国公府还是侯府出面对峙,不仅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,还有些掉价,只能派这些小喽啰,以牙还牙,以眼还眼了。”
香瑛登时明白了时旬的意思,他是想借着这群乞儿,要柳怡音声名扫地。
……
翌日,阿虎带着一群乞儿照旧去了永宁大街街尾的怡香阁。
柳怡音扭着一抹细腰走出来,手里捧着一串铜钱,满意地对他们笑起来,“昨日你们在公府那么一闹,这效果便更好了。到处都在传,小公爷当街打人,是恼羞成怒,破防了,来,把这钱拿着,给大伙分了。”
打量了几眼,她又从佩囊里取出一锭银子,对着满身伤的小虎道,“你伤得最重,拿着。”
阿虎谢着接过,咧了咧唇,双手放到耳侧,重重击拍了一下,道:“兄弟们,起。”
“柳家好,柳家旺,柳家一门两秀才。女秀才,腰肢纤,怡香阁外卖起来;男秀才,骨头软,为了功名把亲娘换。”
柳怡音两只眼瞪得浑圆,竟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。
她扶着额将将要晕倒时,柳二从铺里冲了出来,狠狠啐了几口,拉着女儿进去,将店门紧紧闭上了。
小乞儿们在怡香阁门外唱念了五六遍,然后便跟着阿虎往永宁大街主街上跑去。
公府给的钱和伙食,比这小小香铺里的多多了,自然喊得更卖力了些。
不出片刻,怡香阁的柳姑娘在铺里做下流勾当的事便传得人尽皆知。
而她那位在春山书院读书的弟弟,也被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