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前去赛龙舟的安远侯别过,柳令月与梁宣便往邀星楼去了。
马车上,兄妹两人揣摩起魏明昭的心思来。
柳令月道:“阿兄,你说长公主应当不会轻信外头的谣言罢?”
梁宣摇了摇头,“怎么说,我也不知道。我倒是希望她真的信。”
柳令月微微一愣,问道:“阿兄何出此言?”
梁宣轻轻垂眸,道:“她若是信了,表明是真的在乎我。”
柳令月不禁暗叹,看来阿兄这是恳切地想确定长公主的心意呐。
“那日在醉仙楼,她不是说有话同你讲么?可有提到,你们二人日后的事?”
梁宣回忆了片刻道:“她那时候因为故太后的事,彻夜不得好眠,托你与时旬的福,我在荷花宴那日,放了花灯向她表明心意,她说那一夜,是她整整一个月来睡的最好的一天,甚是感谢我。之后,又因为去钱庄存钱的事,总是同我独处,对我的态度也与从前不同。”
柳令月闻言:“那这便很好呀,证明长公主心里有你,亦知道你对她的好。”
梁宣叹了口气,有些失落道:“可自打国公府出事,你与时旬和离后,她便再没来找过我了。”
柳令月宽慰起他来:“莫不是宫中最近看她看得紧?毕竟她在钱庄存钱那事,很可能惹恼了官家。”
梁宣又摇了摇头,“怪就怪在,官家并未因此事责难于她,反而还叮嘱我,多陪陪她,免得她再为国公府的事伤神。”
如此说来,长公主这若即若离的态度,确实有几分可疑,柳令月便又问道:“阿兄,对此事是怎么想的?”
“我……”梁宣支吾了半晌,微微有些耳热道,“我说了,你可别恼……罢了,还是莫要乱猜了。”
见他这般模样,听他这般难以开口,柳令月一下便知,他话里藏着什么意思了。
“阿兄是觉得,我与时旬和离,长公主又有了希望?”柳令月这话问得有些含蓄。
梁宣默然不语,只点了点头。
若是放在从前刚上京,对长公主不甚了解的时候,柳令月说不准也会同梁宣有同样的想法。
可她晓得公主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爽利人,也是个决计不会欺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