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四人闻言,也不好扫了她的兴,皆悻悻然举杯,作势抿了一口。
时有韵见他们这般敷衍,一时有些恼了,坐回交椅上,往后一仰,双眼望天道:“不是,你们究竟怎么了?有话好好说,不行么?”
说完,她首先朝身侧的魏明昭敬酒:“长公主,恕我僭越,我想代梁哥哥问问,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,竟惹得您这般伤心难过?还有,您方才同我哥哥说,此回来是有事同梁哥哥说,又是何事?”
见她这般大胆,时有旬微微皱起眉来:“阿韵,怎么同长公主说话呢?他们的事,你别瞎掺合。”
他也不是训斥,只不过声音大了点,没成想,竟惹得这小丫头又呜呜地哭了起来。
时有韵嘴张了又张,连吐出好几个小泡泡,才姑且能把话说清楚。
她抹了把眼泪,道:“自从阿娘离世,父亲远赴北地,我在这世间也没甚好珍视的了,你们都是对我很重要之人,我希望,你们都能开开心心,这样看着你们幸福,我也能跟着高兴,也许便也没那么想阿娘了。”
此话一出,四人俱是一愣。
这小丫头,经受了这么一遭,已然变得非常脆弱敏感了。
尤是柳令月,心头不由一紧,便想起云娘子面色乌青地倒在她面前的模样……
她垂下眼眸,不敢看时有韵,更不敢看时旬。
另一头魏明昭,实在是看不过这沉闷的气氛,复又摘下帷帽,无所谓道:“说就说罢,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她瞥了一眼对面的梁宣:“今日洨河上的龙舟赛,你可知都有何人参与?”
梁宣点头,答道:“上柱国将军,兵部尚书,礼部尚书,鸿胪寺卿,还有家父,各带了一队。”
时旬闻言,眉头紧紧锁了起来。
这阵仗,恐怕是和南夏的战况有关。
他道:“这龙舟赛,实则是官家请这几位来商讨对付南夏政策的,对么?”
魏明昭颔首:“南夏屡次犯我边境,掳走不少妇孺,分明是挑衅。不过朝中对如何处理此事,却有两种态度。”
一旁的梁宣听她这么说,登时便懂了:“有人主张出兵,有人主张……和亲。”
魏明昭苦笑了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