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才又点了头。
梁宣脑海里闪出个不好的念头,“难不成……主张和亲的人,想要阿昭你去南夏?”
魏明昭垂下头,没再接话。
时旬脸上却是有了几分歉意,没想到他那日在赏荷宴上随口一说,竟是一语成谶。
他摸了摸鼻子,问道:“哪个糟老头子提议的,官家怎么可能答应?”
“是上柱国。”魏明昭道,“你们也都晓得,上一次便是他家大姑娘去和亲,半路上便没了命。南夏,为了制衡我大楚,点名要娶的便是大楚名将之女和皇室公主……
可说来也不巧,朝中几位大将家中要么一屋子男丁,要么女儿便已出嫁,唯独只剩下上柱国家的三姑娘,他此回,说什么也不愿将这个女儿送去那蛮瘴之地了。”
“于是,他便向官家建议,要你去和亲?可也并非和亲这一条路,你方才不是说,有人主张攻打南夏的么?”
魏明昭点了点头,道:“这是梁叔的主张,他认为我大楚还未到危若累卵的地步,怎可牺牲女子一人,来换取举国安宁,实在是无用匹夫。”
时旬道:“这话我赞同,不愧是梁叔。”
他又想起那日闻喜宴上,官家询问在座新晋进士中,有无擅长骑射之人的事,想必官家亦是想操练兵马,增加举国武力的,不然,也不会那般懊恼,朝中多是些做纸面工夫的文弱书生了。
魏明昭饮了口酒,继续道:“上柱国后来便又说,若是想进攻也可以,大不了便拼上一条老命,但是他想在拼命之前,给家里的三姑娘寻一份好姻缘,这样他和家中男儿上阵杀敌也更能安心些。”
时旬眼皮跳了跳,揣测道:“他相中的,莫非是梁宣。”
魏明昭不接话,一口一口地喝起闷酒。
一旁的时有韵和柳令月实在担心她,不住地往她碗里夹菜,让她垫上一垫。
时有韵长叹一口气道:“真是乱点鸳鸯谱,这说来说去,你们两个,必要牺牲一个啊。”
时旬伸手,捂住聒噪的妹妹那张巴巴不停说的嘴,又问道:“那官家和其余几位,都是什么意思?”
“这我便不知了,今日他们在龙舟赛上要商讨的,便是此事。”
梁宣温柔望向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