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的好,我知道,全圣京皆知道,不然,赵允也不会巴巴地想将女儿许给他了。我是问,你对他是什么意思。”
这话问的,饶是她魏明昭脸皮再厚,也到底是个年轻娘子,摹地一阵耳热,她道:“我不希望,她娶旁的女子。”
慧文帝额角突突直跳,他伸手揉了又揉,半晌,才道:“看来安远侯果真没骗我。这下,事情还真是难办了。”
魏明昭讶然:“梁侯爷,他……”
竟是梁叔为他二人说项。
“他想再给你们争取一个机会,”慧文帝顿了顿,道:“我自然也想,如今问过你,便也好想法子了。”
见皇兄这般为难,魏明昭开口问道:“赵允方才究竟说了些什么?”
“他?他如今兵权在握,大有威胁我之意,”
慧文帝将桌上的冷得不能再冷的一杯茶饮尽,才又道,“我本来想将此事搁置下来,等安远侯想想办法,他倒是急不可耐,只说半月后便会离京,希望这一段时间,便与侯府将亲事定下来。
礼部那位竟也有敦促之意,只言若是此事办不下来,便要着手准备和亲事宜,一个个的,这不摆明了拿捏我么?阿昭,你说我这皇帝,怎么当的这般窝囊?连自个的妹妹都护不住?”
魏明昭摇了摇头,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安抚道:“哥哥,你不窝囊,你做得已经很好了。父皇去的时候,你不过还是个孩子,便被外祖仓皇扶上这至尊之位,没体会过一日孩提的快乐。
后来母后也去了,你大病之时也不忘朝中事,这是何等的贤明,只是这群老的把持朝纲太久,怕你成气候罢了。不过,你最大的好处,便是比他们年轻,只要熬死他们便可以走哥哥你希望的路。”
熬死他们?
这话说得虽糙,但也正是这么个理儿。
“更何况,这朝中还有不少后起之秀,以后皆能成为哥哥的助力的。”
慧文帝听她这一番话,心情舒缓了许多,打趣道:“你说的,可是咱们的状元郎梁宣?”
魏明昭一阵脸红,点了点头,又嘟囔道:“只是举个例子罢了,又不止他,时旬不也挺能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