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来。
他又继续向阿济打听起来:“那日你们去给阿月送簪花,她一开始便选的是我,对么?”
阿济点了点头,“毫不犹豫,异常坚定。”
时旬一听这话,心里便更有谱了。
看来,阿月心里当真有他……
这么想着,不由地咧唇大笑。
阿济眨了眨眼,甚是奇怪地看着他。
柳娘子都同他和离了,也不知道咱们这位小公爷,高兴个什么劲儿。
许是悲极生乐罢。
时旬见阿济不住打量他,眼里还带着些许同情,轻咳了几声,说起正事来:“我今日来,一是为了给梁世子壮胆,二是想问问,长松法师离开药师寺接手养济堂的事,可确定下来了?”
阿济看了看御书房紧闭的门,想来里头还得说好一会儿话,便将自己所知,全告诉了对他有知遇之恩的,有点可怜的小公爷。
“云杉法师前些日子来奏请过此事,官家应允了,只是还要看看小公爷您的想法,毕竟养济堂是国夫人的心血。”
时旬道:“既然官家应允了,便证明他也觉得这事交给长松更靠谱。毕竟我能做的便是画画图纸,绘绘蓝图,真正要想那群病人好,还得医者来治理才是。我想,母亲若是知晓此事,定也会开心的。”
说罢,他抬头,静静望着天。
阳光穿过廊檐撒在他眼鼻之间,轻柔又温暖,像是母亲无声的回应。
“而我,也应该去我真正要去的地方了。”他笑了笑,转而往御书房的方向去。
走到门外,恰碰见梁宣推门而出。
见他面上无甚表情,时旬问:“怎么样?”
梁宣有些无奈道:“早知道便不学你教的那些了。”
“我教的有什么不好?在天愿作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,生生世世永不分离。”时旬絮絮地说起: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……多深情的话语?”
“是,还要边磕头边说,官家只说我又酸又浮,”梁宣掐了掐眉心,“差点气得要将我许配给上柱国家的三姑娘。”
他顿了顿,又继续道:“最重要是阿昭,她问我是不是患了离魂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