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见崔琮都不易,更不必说,同时见到他们两个人。如此,再想知道上辈子到底发生了什么,便很是困难了。”
安远侯沉吟片刻,道:“此话说得有几分道理,可如今既然已经确信和知晓了他们上辈子是如何伤害的你,防范和避开才是最好的法子,你又还想知道些什么呢?”
“是……关于时旬的事。”柳令月下意识地垂头,“我,自从认识我以来,他便没遇到什么好事,那日我听崔琮的话里的意思,他两人是有些旧怨的,若是我今日去见他们,能知道这怨恨在何处,能知道,上一世时旬遭遇了什么,或许他往后的路,会更顺遂些。”
听她这样说,安远侯可算是明白了她为何如此执着。
她对往事愧疚,不敢靠近时旬。
可心里对时旬的担忧,可是一点没少呐。
若是能早点想开,说明了,兴许还能有个好结果呢。
不过,这事还得阿月自己走出去第一步才好。
他柔声道:“既如此,那便去罢,不然我从殿前司调些人保护你。”
柳令月噗嗤笑出声来,连忙摆手,“这阵仗,听起来好似要去结亲,恐怕赵璃都不愿我踏进家门。”
“也是,”安远侯仍旧有些担忧,“可你见了他便头晕,这若出了意外可如何是好?”
柳令月道:“无碍,我研制了一味药粉,可以缓解此症状,”顿了顿,她垂眸又道,“况且,有小公爷随我一道去。”
安远侯闻言,登时笑逐颜开,“早说那臭小子也去,我还用操这闲心?”
须臾,他又匪夷所思起来,“那臭小子哪来的请柬?”
“抢来的。”柳令月憋住笑道……
六月廿六,城北安仁坊。
柳令月与时旬前后脚到了官家赐予崔琮的这座宅邸前。
官家御笔的“崔宅”二字匾额上,缠绕着飘逸的大红喜绸,风一吹,高高地扬起,仿佛也将府里往外冒的喜气挥洒了出去。
“哟,这宅子阔绰,”时旬凤眼微眯,“官家怎么不赐我一个。”
柳令月无奈地笑了笑,这人,还真是不懂见好就收。
“时公爷说笑。”门内传来温润的男声。
崔琮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