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外袍,裹在衣衫凌乱的柳令月身上,又瞧见她脸上肿得高高的巴掌印,登时火冒三丈。
他从一旁矮几上拿下一把凉扇,俯身跨坐在崔琮身上,将他脸掰正,一下又一下抽打起来。
抽到崔琮的脸开了花,布满了血痕,他才停手。
紧接着他将长刀摔在崔琮身侧,道:“下次再让我晓得你欺负她,便不是打你一顿这么简单了,我要你的命。”
说罢,将围子榻上的柳令月抱起,大跨步地朝外头走去。
走到客房门口,恰瞧见来送冰敷之物的丫鬟,“小公爷,您这是要带柳娘子去何处?这冰不要了么?她脸还没好呢?”
时旬轻嗤一声:“你们崔宅的东西,还是留着给你们主子用,别破了相,到时候赵三姑娘不稀罕了,那往后可要跟着主子吃苦了。”
然后,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了。
丫鬟满头雾水,抬眼看见客房那被劈的稀烂的门,吓得惊叫出声来,走进去又看到满脸没有一块好皮的崔琮,大吼道:“不好了,不好了,混世魔王杀人啦……”
……
这头时旬扶着柳令月上了马车,心里才顿时安然下几分。
柳令月在他怀里,仍旧很不安分。
“郎君,怎么换地方了,可是觉得那处不刺激?”她噘着嘴,一副很不高兴的模样。
时旬抬了抬眉,不可思议道:“头一次从这小娘子嘴里说出这样的话,可真稀奇。
还不刺激,刺激死我了,真是个傻丫头。”
“郎君喜欢便好。”柳令月双眼迷离,胡乱地回他的话。
“你到底是怎么了,眩晕之症又发作了么?不像啊?”见她树藤一般攀缠着自己,时旬不由疑惑道。
“不知道啊,方才抹了些药,便觉得不舒服起来。”柳令月从袖里掏出个白瓷瓶,可她此时手上没劲,软得像没骨头似的,瓷瓶啪叽一声便掉在地上,摔碎了。
车厢里满是旖旎花香,时旬浑身也跟着燥热起来。
“阿月,你用错药了。”时旬赶忙将她挂在自己身上的手脚掰开,离得远远的坐下。
可车厢到底狭小,他退一步,她进三步,只是徒劳。
不一会儿,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