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帝下令满门抄斩那事,怕牵连到自己,无人敢提罢了。”
“梁叔的意思是,说不准有人暗地里帮过崔家?”时旬道。
安远侯点了点头,“若阿月听得没错,我们猜得没错,便只有这一种可能了。”
时旬垂头沉思片刻,又问,“梁叔,上柱国赵家,从前与崔太傅的关系如何?”
“嗯……”安远侯思量半晌,道,“据我所知,他们并无什么交情。”
他顿了顿,又道:“不过,若我没记错的话,当年带人抄家,处理崔家人的,正是赵允。”
此话一出,柳令月与时旬俱是一愣。
柳令月道:“原来,崔琮选择和赵璃成亲,除了攀高枝,还有报仇这一层意味么?”
这话,倒让时旬想起个人来。
刘渊。
“梁叔,我还想问你,”时旬道,“当年刘渊与崔太傅关系如何?”
“刘渊此人,便像是如今的崔琮,”安远侯说起这人,眼里尽是不屑,“依靠妻子攀附王妃娘娘一家,才得以一路扶摇直上,崔太傅本就最看不起这人,后来先帝要废正妃,刘渊出乎意料地倒戈,又站在了先帝那一队,上奏参了崔太傅好几道折子,也算是,崔家满门抄斩之事的导火索吧。”
“原来如此,这样一说,他做的事可就说得通了。”
“何事?”柳令月问道。
时旬道:“今日那个喘症发作的小童,阿文,你没忘吧。”
柳令月颔首,忽然恍然大悟,“你是说,那事是崔琮故意所为,为的便是让上柱国家也尝尽他崔家受的苦。赵家如今只有那一个嫡孙,他便挑了这一个来下手?”
时旬满意道:“聪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