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什么,我们谁也不清楚,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呐。”
“朕要证据。”慧文帝握住茶盏的手微微颤抖,“朕命你将从前与崔太傅交好的那群朝中元老一一审问一遍,一定要尽快查处崔琮到底是不是崔家后代。十六年前,有人能保他,十六年后,也是说不准的事,这群老东西,最想看的,不就是朕坐不住这皇位么。”
安远侯连忙应下,又道:“只是此事,若是大张旗鼓地去问,难免会引人猜忌。还是找个合适的机会,最好。”
慧文帝又大饮了一口茶,道:“那安远侯觉得,何时最为相宜。”
“还有不到三个月,便是重阳。陛下可在那日设一雅宴,请朝中元老同来,表面上是敬他们德高望重,实则是把人压着,一一问话,如此,才不算打草惊蛇。”
慧文帝却并不赞同,“还有两个多月,这中间难保不会出什么岔子,万一上柱国家出了事,朕的前线必定动荡不宁。朕,等不了这么久。”
安远侯道:“陛下莫急,如今时旬不是闲着么,上柱国府的女眷们,派他暗中看着便是。至于崔琮,我也会继续派人盯他的稍。”
慧文帝这才安心了些,拍了拍安远侯的肩膀,道:“多亏有梁爱卿你,这事了结了,咱们便能好生安排阿昭和梁宣的婚事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,届时陛下的婚姻大事,咱们也得真的说上一说了。”
慧文帝摆了摆手,道:“说这个干嘛,朕的婚事,不过是让阿济找个托辞给外头,好隐瞒咱们为阿昭和梁宣的这些考量。
朕愿意将这一生奉献给大楚,情啊爱啊的,随缘罢。”
安远侯笑嘻嘻道:“罢了,我要是再催陛下,也跟秘阁那些老顽固没什么两样了。还是担心担心,我家阿月和时旬罢。”
慧文帝见这话音从自己身上略过,松了口气,反倒好奇起来:“柳娘子和时旬还闹着别扭呢?还没和好?”
安远侯叹了口气,“是啊,阿月这孩子心重,总是不肯原谅自己。时旬这小子如今又是谨言慎行,不敢越雷池一步。我可得想个法子,帮帮他们啊。”
安远侯埋头苦思,忽觉灵光一现,附在慧文帝耳边耳语一番,见到慧文帝应下,连声朝他别过,往乔国公府赶去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