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急急地咳嗽起来,问那群下人要水喝。
下人们哪有空理他,指了指书房,叫他自便。
然后就纷纷嚎道:“快,快去知会夫人,走水啦!”
书房内打扫碎片的小厮手一抖,将扫帚扔了出去,大喊一声“完了”。
连喝了好几杯水的时旬,装作甚是虚弱的样子,又将矮几上装着琉璃盏和茶壶的托盘齐齐打翻,把刚在袖子里的那片碎片扔了进去。
小厮的心也跟着碎了,琉璃盏不值钱,这茶壶能要他的命。
他呆愣在原地,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时旬捂住口鼻,万分抱歉地对小厮道:“你去取水,我来帮你收拾此处,这茶壶多少钱,我都赔。”
小厮赞他一句大善人,一溜烟跑得没影了。
不多时,外头响起了上柱国夫人的怒骂声。
时旬眼皮一翻,直直倒在地上去了。
“真是造孽。这好好的画,怎么就自燃了呢。你们几个快浇水,快灭火呀。”上柱国夫人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角,道:“时旬呢?”
“在里头,他似乎呛了烟。”有人答话。
“肯定是这小子做的。这些画,不知花了大将军多少钱,别说你们,我都得挨骂,我这便找他算账去!”说着,她急急忙忙踏入了书房。
“老天。”看到昏厥倒地的时旬,上柱国夫人头有两个大。
虽说这纨绔不着调,惹人嫌弃,可此回来,他奉的可是官家的命令。
人若是在他们府上出个好赖,没法向上头交代。
更何况,如今大将军还不在,便更招惹不得官家眼前的红人。
思量片刻,她对身畔的二少夫人道,“快去请清栢法师过来,给这厮诊治诊治。”
一脸担忧的二少夫人赶忙点头应下……
仆固原赶来时,瞧见院子里那张烧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书案,心里瞬时便又对时旬起了疑。
待走进书房,看见他在地上躺出个“大字”,口眼歪斜,毫无形象可言。
一时间又不禁嘲笑起来:这样的人,崔先生实在不必将他放在眼里。
仆固原俯身,探了探时旬的鼻息,柔声道:“夫人莫担心,时公爷许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