针,太阳一照,闪着凛凛的冷光。
“这是?”他望了望二少夫人。
二少夫人早是一副习以为常的神情,“他身子虚,自出生时,便需要针灸调理。”
“这针,是那位清栢法师施的么?”时旬问道。
二少夫人点了点头,眼里尽是感激,“法师医术高明,只不过几日,阿文的精神便好多了,从前这时候,总是昏昏沉沉,睡不起来,如今还能来找我玩呢。”
时旬轻轻将阿文揽进怀里,仔细观察起他脑后和肩上的银针。
这针,似乎在哪里见过。
他闭起眼,思量许久。
长松和云杉法师,从前在秀州为他诊治时,用的便是这样的针,比普通银针粗些,需要特殊的技法才能找准穴位。
莫非这人,真是他二人的师弟?
他俯下身,问阿文:“小阿文,你近来觉得身体怎么样呐?”
阿文咬着指头,想了半天道:“吃核桃和杏仁也没事了,真好吃。”
小孩子总归是不会骗人的。
从前这道几乎要了他命的食物,如今可以随便吃,自是心心念念放在了第一位。
难不成,这清栢真是来救命的?
两人说话间,二少夫人已差人取来了甘松,双手呈给了时旬。
时旬接过,满腹心事地告了别。
出了上柱国府门,时旬径直往方才来时蹲点的那辆马车走去。
“主子,你可算回来了。”阿虎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脑袋,“我还当你被他们扣下来了。”
时旬跨上车,掀了帘子,不及坐下,便问道:“东西呢,拿到了么?”
阿虎踢了踢面前的两三个陶罐,“今日上柱国府熬药的药渣,全在此处了。”
时旬赞道:“办得不错。”
阿虎嘿嘿一笑,道:“还多亏主子您放的那场火,给我争取到不少时间,院子里的人都走完了,这药渣,简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。”
时旬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,“什么全不费工夫?赔了我两幅画呢,这不是要我的命么?
”
阿虎听完事情经过,叹了一口气,道:“咱们就不能也给他们送个赝品,反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