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柳令月知道魏明昭这脾气,打小凡是她看上的东西,必然要想尽办法收入囊中。
但看到东家满脸愧色,她也很能体察生意人的不易,于是劝道:“阿昭,我们另换一家如何,两倍的价钱还愁买不到好东西么?”
魏明昭依依不舍地看向那四方玻璃匣,道:“可我就是觉得这个最配阿韵了。”
“娘子们若是实在喜欢得很,我可以让店里的金匠再打上这么一副,但要等上七八月了。”
柳令月忙摆了摆手,“我们赶时间。”遂拉着魏明昭的手往铺子外头去。
魏明昭垂着头,咬着牙,时不时还剁两下地。
一个不留神,便迎头与一人撞上了。
她不耐烦地抬起脸,正要骂人不长眼,看见那人,脏字悉数吞回了口中。
高鼻深目,俊美得雌雄莫辨。
一头秀丽的长发,编成许多股辫子,辫尾皆缀着各色宝石,璀璨得仿似天上星。
谁不爱美人?
魏明昭抱歉地笑了笑,“不好意思,我没看路。”
那人也对着她笑,“无碍,娘子可伤到了?”
竟是男子的声音。
魏明昭讶然地看向一旁的柳令月。
柳令月倒是神色如常,细细地观察起眼前这西域男子。
怎么看,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此时,身后的东家看见三个人撞了正着,忙赶过来道:“哎哟,清栢法师来了。可是来取那金玉凤羽花步摇?”
仆固原朝他点了点头。
听到“清栢法师”这四个字,柳令月心里的警惕和提防突地便重了起来。
那东家却又很是热心肠地道:“这两位小娘子爷看上了那件,想问问法师,能否忍痛割爱呢?”
仆固原看向柳令月和魏明昭,温柔地问了句,“是么?”
魏明昭客气地点了点头。
柳令月却道,“不必了。我们不好做夺人所爱之事。”
仆固原有些好奇地看向柳令月。
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。
这小娘子,不就是崔先生,在甜水巷小院的书房里挂着的那副画上的女子么?